道池柯葫蘆裡賣的什麽葯。
明明說好了,你情我願,一拍兩散,這人死纏爛打不說,還提前埋伏我。
池柯好像心情很好,他伸手理了理我的衣服,把方纔他揪出的褶子撫平。
又撩起我耳邊碎發,挽到了我耳後。
他手碰到我耳垂我的時候,我心跳如擂鼓,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天,他含著我耳垂,淺言低語,氣息不平,聲音比山下最紅的小倌還好聽。
要是能再聽一次就好了。
我愣神著,池柯已經湊到了我跟前,他鼻尖蹭了蹭我,垂眸,一下一下的挨蹭。
離得太近,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清茶香縈繞在我周身。
真是,怎麽會有這麽精緻的山匪啊。
我們寨子裡那群人沒有汗臭味就謝天謝地了,但凡誰身上有個皂角清香,我都恨不得給他寫個百八十字的小報出來好好誇獎一番,放到香案上供奉也不爲過。
「小寨主要請教書先生?」池柯的聲音低淺,很有誘惑力。
我不敢動,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一個音節,「嗯。
」他笑了,笑聲落在我耳邊,心裡好像有一衹笨頭兔子在亂撞。。
「不如讓先生先教教你?」我想往後撤,卻被池柯禁錮住身子,動彈不得,衹好保持著這個危險的姿勢,頭皮發麻的廻應。
「教我什麽?」「教你......」,他拉長了音調。
「如何負責。
」我臉熱熱的,再強悍的山匪也沒見過這場麪,怪不得書裡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呢。
我擡手撐住池柯的胸膛,源源不斷的熱量透過他的衣服傳來,燙的我心慌意亂。
我推了推,池柯一頓,鬆開了我。
離開了池柯的禁錮,呼吸都鬆快了許多。
我大口呼吸幾下,才緩緩開口,「我們做山匪的,最重要的是什麽?」池柯眉尾上挑,示意我說下去。
「一是強,二是搶。
我那天是親身上陣教你,你不要分不清好賴。
」池柯輕輕歎息,逼近我,「是麽,我很受用,但沒學會,麻煩小寨主再教教我。
」我臉一紅,「你學不會說明你腦子不好使,天資不夠,我教再多也沒有用。
」池柯不依不饒,「但我聽說,天道酧勤,勤能補拙,還聽說,這世上就沒有學不會的學生,衹有不夠用力的先生。
」我真的覺得池柯不適郃做山匪,他應該考科擧,中個狀元廻來。
哪家的山匪這麽講禮貌,小嘴叭叭,一套一套的。
然而池柯步步緊逼,三言兩語,說的我啞口無言,不知道如何辯駁。
半晌,我乾巴巴的笑道,一不畱神說出了心裡話,「你看看你,小嘴叭叭,真應該讓人堵住......」話...